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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谢蝉一早起来,觉得浑身难受,她没当回事,喝了碗甜汤,坐车去绣坊。
马车到了地方,谢蝉一直没下车,进宝上前掀开车帘,吓了一跳。
谢蝉躺在车厢里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。
马车直接掉头回谢府。
谢嘉琅从县学回来,听青阳说了这事,眉头皱起。
“为什么会突然昏厥?大夫怎么说?”
青阳挠挠脑袋:“不知道,大夫一来就开了药,我问酥叶姐姐,她们都不肯说,还凶我,一个个都很着急的样子,看着不像是小症候……我听见九娘都疼哭了。”
谢蝉不会轻易掉眼泪。
谢嘉琅听着,眉头皱得愈紧,走进谢蝉的屋子。
小娘子靠坐在榻上喝药,一头乌黑长发松松地散在肩头,衬得小脸惨白。看他进屋,几口喝完药。
谢嘉琅在床边坐下,目光落在谢蝉脸上,小娘子平时饱满红润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唇色也浅淡,整个人无精打采,杏眸黯淡无光。
她很少有这样萎靡的时候。
“哪里难受?”
谢嘉琅问,声音沉沉的。
谢蝉有点难为情,避开他的注视,慌乱地摇头,“没,没有,不难受……我好多了。”
谢嘉琅拧眉,叫酥叶去把药方拿来,回头注视谢蝉,“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?去安州的事不必急,你好好养病。”
“哥哥,我没事,用不着推迟出发的日子。”
谢蝉望着他,一双杏眼眨巴眨巴,卷翘的眼睫小扇子一样扑闪。
谢嘉琅没有心软,皱眉看着她,眸光严厉,“你病了,多休息几天。”
谢蝉急了,嗫嚅道:“哥哥,我真没生病!”
谢嘉琅不语,偏过头去,漆黑眼眸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药碗。
谢蝉欲言又止,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,“哥哥,我不是累病的……我就是肚子疼。”
这时,酥叶把药方拿过来了。
谢嘉琅接过,一列列药材看过去,他自幼吃药,久病成医,颇通药理。
药方上都是些补气之物。
谢嘉琅很认真地看着,一边看,一边仔细端详谢蝉,似乎是在望闻问切,判断她的病症。
谢蝉脸上烧热,觉得有点好笑,又有点局促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谢嘉琅还在看她,一副思索的严肃表情。
终于,谢蝉明白了:谢嘉琅是真的不懂。
他是个郎君,自然不懂这些……
“哥哥。”谢蝉硬着头皮解释,“你回去把《素问》第一篇的上古天真论看一遍就知道了。”
谢嘉琅抬眸,手里抓着药方,和谢蝉对视。
谢蝉双颊微红。
谢嘉琅半天没反应,面无表情地沉默。
“嗯。”
片刻后,少年严肃的脸上现出些微尴尬和无措,轻轻地应一声,放下药方,起身出去,脚步略有点乱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谢蝉目送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呆了一下,捶床笑出了声。
原来谢嘉琅也会有尴尬的时候!
她越想越觉得好玩,一个人坐着,时不时发笑,第一次来月事的腹痛都减轻了很多。
一个时辰后,谢嘉琅又来了。
谢蝉看到他就想笑,脸颊仍然苍白,杏眼里却淌着促狭的笑意。
谢嘉琅面色平静,一个时辰前忽然醒悟时的那丝尴尬无措早已消失不见,仿佛不曾出现在他脸上。他在床榻边坐下,眸光冷峻,“好好吃药,别急着出发,绣坊的事慢慢来。”
谢蝉不敢笑了,乖乖点头。
谢嘉琅回房,坐到书案前,翻看刚才粗看一遍的《素问》,继续看下去。
谢蝉来月事了。
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兄长面对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做的,书上没有写到,不过书上有写女子容易气血失调,风冷血气则会致腹痛。
谢嘉琅是药罐里泡大的,深知生病的滋味,他不希望谢蝉生病难受。
他认真地看书,偶尔提笔,在书页上画上记号。
第二天,大夫过来看谢蝉,谢嘉琅在前院等大夫出来,问:“舍妹过些时要出行,舟车劳顿,要注意什么?饮食可有避忌?”
&nb sp;大夫笑道:“你这个做哥哥的倒是细心,能想到这些,平时是不碍事的,少沾生冷便是。”
他嘱咐了些平日里要注意的事,谢嘉琅一路听着,送他出府。
*
谢蝉的病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。
老夫人听说庙里的姻缘签很灵,趁着天气好,带着婚事不顺的谢丽华去庙里求姻缘签,谢嘉武、谢宝珠、十一娘他们也都去了,只有谢蝉没去。
女眷们回府,丫鬟说,庙里的接了谢丽华的签,连声恭喜,说她必能嫁入官宦家,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。